富平县助学活动调查纪实 虹桥成员 刘翰 11月17日，我7：30从睡梦中醒来，恍然想起同王叔叔的约定，连忙起床， 匆匆洗嗽了一下，搭上公共汽车赶往西安长途汽车总站。一路上经过3个小时的 颠簸，总算到了富平。离他家不远，就看见王叔叔在路口张望。阿姨早已备好了 几个素菜和热气腾腾的馍，我也顾不上客套就来了个风卷残云。看我吃得差不多 了，叔叔就给他邻居打了个电话，说马上出发。11点整，我和叔叔就坐上了一个 40来岁的北方汉子开来的微型面包车。行车的路线他们早已设计好：富平县城-〉 南社乡-〉齐村乡-〉宫里镇-〉雷村乡-〉东上官乡-〉富平县城。因为时间关系， 雷村乡和东上官乡没有去成。 1. 南社乡教场村，我们找到了马金花的家，见到了正在地里忙农活的父母和在 一旁玩耍的金花的妹妹，金花周六学校加课。在其家中小坐，经过交谈，才 发现有些情况搞错了。马金花事实上正上初一，15岁，那个妹妹叫马银花， 12岁，上五年级，成绩良好。我们的资助款事实上资助了马银花。助学收据 已发。我觉得他们家里并不是十分困难，出来后王叔叔给我解释说，这是妇 联建议资助的双女户。因家中缺乏劳动力，加上他们身体不是太好，经济仍 然比较紧张，有不让第二个女孩上学的打算。这在那里的农村还是比较普遍 的。资助这样的家庭还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2. 南社乡前郭组（以前的资料误作南郭组），通过郭忠信找吴春花的家实在找 不到，刚好肖郭学校不远，就赶到学校，学校正在开家长大会，大会一结束， 见了9月份才走马上任的校长，说起吴春花，校长摇头叹息。事实上，其父 姓吴，叫吴忠信（资料上误作郭忠信，当时也曾起疑心，女儿怎么跟他父亲 不是一个姓呢？），是上门女婿，其妻死后，他自己家和媳妇家两头跑，心 思也不在家里和孩子身上。没有经济来源的爷爷和奶奶每天想方设法找吃的， 吴春花三天两头不上学，一日三餐根本就没有着落。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 我们跟校方分了个工，由他们联系春花的爷爷看好孩子，我们供好春花今后 的学费。吴春花是我们这一行唯一没有见到并拍照的孩子。助学收据校方已 发，地址中边兄的名字确实写错了，误作为边建强。 3. 齐村乡，我们先是找到了王苗苗的家，比其周围邻居的砖房，两间土房确实 寒碜。见到了其父王大羊（资料上误作王群羊），腿脚极其不便的母亲翟氏， 和18岁的哥哥王军定。王苗苗也上学去了，我们估计到学校能见到资助的另 一名学生翟飞，就载上王军定带路赶往龙王学校。学校建的还是不错，看来 当地的政府还是挺重视教育的。通过老师叫来了这两位学生，拍了照，询问 了一下成绩，有些失望，二人的学习成绩很一般。收据一般都是校方代发的， 二人的已经发过了。 4. 齐村乡安乐村，赶往郭小双的家，见到了祖父郭其坤，祖母李桂兰，小双和 他的哥哥。哥哥名叫郭双星，12岁，上五年级。屋子很奇特，前面是土房， 后面是没有屋顶的砖房。祖父解释说，砖房盖了很久了，一直没有钱完工， 所以一家人还是挤住在土房里。说起女儿的死，同是62岁的老两口伤心欲绝， 女婿自女儿死后就离开了这个家，再也没有回来。两个孩子学习成绩都一般。 问到收据，爷爷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来，说还没有来得及寄。我估计是没有 钱的缘故，就要下了。给两个孩子拍完照告别出来，前往东南村寻访张佳的 家。到了村子，听说我们是来助学的，村里人奔走相告，早有人去找他的叔 父张胜利了。等人时候，我们随便问了问周围的同学关于张佳的学习情况，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她成绩极好。一会儿见到了张胜利，被引往其家，见到 了其姐张婷。其实她们不是亲姐妹，张婷是张胜利的亲女儿，而张胜利其实 是张佳的三伯父。他说自己的弟弟外出打工多年未归，弟妹改嫁他人，张佳 又懂事，自己就承担了抚养的义务。说起张佳的学习，张胜利很是欣慰。因 为要给张佳拍照，所以我们没有久留，让张婷上车带路赶往东南小学。通过 老师见到了张佳，圆脸上的脸蛋通红通红的，我们对她自然是鼓励有加。其 实她读的是五年级（资料上误作四年级）。老师说收据已经发了。我们从学 校出来后都很感叹，家境不好的孩子学习好的实在不多啊，他们从小就承受 了太多的苦难，张佳这个小姑娘真是不容易啊。 5. 宫里镇，见到了村主任、书记、副书记。这里干部看起来跟普通农民没有什 么两样，憨厚而朴实，就是表达能力强些。宫里镇北边有两座山，因为能采 石头，所以看起来要强过其他村子。但前年因为不重视安全采石的缘故，发 生山体滑坡，死了40多人，资助的两个学生中刘瑜的父亲就是那次去世的。 可能村里的这些干部不知道虹桥的实际情况，就带我们来看他们正在建设的 新学校，该镇全辖六个村，目前已有六个小学，条件都很差。这个学校他们 一心想高起点，能教初中。介绍说总投资105万（根据规模来看，是这一路 上没有见过的，应该差不太多），目前他们摊派到镇里每人头上50元，收上 来20多万，还有1/3没有收上来。他们估计向县里也要不来几万，希望我们 能捐他们个几十万。我笑着说没有那个能力，只能帮助他们在网上发布这个 消息，碰一碰运气。回到镇里，那两个孩子早在那里等着了，我们赶忙拍了 照。杨志琼成绩一般，刘瑜其实是11岁（资料上误作10岁），成绩较好。家 里的情况村干部验证都属实。我们对照了妇联的资助名单，宫里镇应该是3名 学生，怎么少了樊思晨？村干部肯定地说妇联就给了2个孩子的学费。我和王 克武叔叔觉得有些蹊跷，会不会是妇联换了其他学生？叔叔说他回头问问妇 联。 这时候已经下午5点钟了，赶回县里还要半个小时，他们二人都有些疲惫。 我们于是商量，今天到此为止。在回来的路上，王叔叔问我明天还跑不跑，虽然 我想跑，但看着他们二人疲劳的样子，嘴里就说算了。到了富平，请他们吃了一 顿饭，二人很欣然。经过聊天，才知道早上死活不让我掏汽油钱的北方汉子姓乐， 他这次完全是出于对助学事业的热情自发出车的。相机上的照片已经到了25张， 还有7、8张一卷才能用完，所以未洗，准备下次照雷村乡和东上官乡的那5个孩 子。